短短一個月,投資圈里最火的不再是明星基金經理,不再是恒生科技指數(shù),而是各種搶菜的段子,一會兒首席丟了老母雞,一會兒大佬求拉面包群。


年初的時候,完全是另一番光景。當時市場的焦點還在光伏新能源,價值派為新能源的高估值擔憂,成長派認為高景氣高成長就應該給高估值。


一波急跌過后,兩派都平靜了點。


突然,俄烏沖突來了。外圍環(huán)境的不確定性增強,投資者開始拋售風險資產,油價暴漲,股債雙殺。


股價下跌也意味著風險的釋放,正當市場以為到底的時候,吉林、上海相繼爆發(fā)疫情,由此帶來的悲觀預期,再次讓人們陷入對未來不確定的焦慮與恐慌中。


不斷冒出來的黑天鵝,讓人們對于黑暗之后的黎明失去了把握,萬一黑暗之后還有黑暗呢?畢竟彼得林奇也曾說,黎明之前總是最黑暗的,但有時在最后變得一片漆黑之前也總是最黑暗的。黑天鵝頻發(fā)的時代,沒有人知道,黑天鵝之后會不會還有黑天鵝。


資本市場的熱情暗淡下來。


悲觀的情緒隨著疫情一起蔓延開來,未來的形勢還看不清,很多人傾向于按兵不動。近一個月,上證指數(shù)都在震蕩磨底。


磨底比急跌更難熬。急跌就像坐著過山車往下沖,跌勢兇猛,腎上腺素短期內飆升,但市場情緒平復的很快,投資者的信心恢復的也很快。


震蕩磨底不一樣,沒有人知道底部在哪里,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波急跌。但人們又總是執(zhí)著于找到那個底部,不斷詢問,到底了嗎?還有多久見底?賣方也不厭其煩地試圖從歷史中尋找底部的蛛絲馬跡。


賣方和投資者的默契配合,讓人們似乎忘了問那個最基本的問題,底部到底意味著什么?底部真的重要嗎?


霍華德·馬克斯在《周期》中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

“我們強烈地排斥這種等到確認底部后再開始買入的想法:


第一,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知道市場已經到了底部。沒有霓虹燈告訴你到了,歡迎你來抄底,這簡直是在做夢。只有底部過去之后,我們才能確認原來那是最低的底部,因為底部的定義就是反彈開始的前一天……


第二,通常只有在市場下滑的時候,我們想要買的東西才能買得最多,因為這個時候,賣方才會在實在抗不下去了的時候宣布投降,大量低價割肉賣出,有人大量賣出,你才有機會大量買入……”


霍華德認為,投資者無法判斷底部,只能大概判斷所處周期的位置,并做了一個市場評估指南。針對每一組,選出最能描述市場的詞,如果都在左邊一欄,那么市場風險很高,應該捂緊自己的錢袋子,如果都在右邊一欄,則恰好相反。


做完這個表的投資者,或許對當下的市場會有一個新的判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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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行為金融學的角度看,等待底部給人最本質的東西不是市場的最低點,而是確定性。對短期內確定性的渴望,深深扎根在人性里。人性是缺乏耐心的,也缺乏對不確定性事物的承載能力。


彼得·林奇總是說,股票投資和減肥一樣,決定最終結果的是耐心,而不是頭腦。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智力在股市賺錢,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必要的耐力。


承受市場磨底帶來的不確定性,恰恰需要有足夠的耐心。不斷出現(xiàn)的黑天鵝,似乎也在提醒我們,一個秩序井然、高速增長的世界,并不是理所應當?shù)?,無序才是生活的常態(tài),要準備好足夠的耐心,來面對這個不確定的世界。


如果危機已經發(fā)生,足夠的耐心或許是應對危機最好的工具。


一季度這樣的下跌,在歷史上發(fā)生過很多次。2018年,滬深300指數(shù)下跌33%,但從2019年到2021年2月的最高點,滬深300翻了一倍。


即便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中,持有納斯達克指數(shù),只要熬過2009年,大概率也能回本。但如果在2008年割肉離場,面臨的就是實質性的虧損。


股價像鐘擺一樣不停地從一端擺到另一端,無論哪一端,都是由投資者行為所推動。投資的風險誕生在狂熱的搶購中,而投資的機會,誕生在恐慌性的拋售中。事物沒有絕對的好壞,一些人的恐懼是另一些人的貪婪,一些人的風險正是另一些人的機會。


與經濟周期一樣,資本市場也有自己的周期,同樣的故事在看似不同的環(huán)境中一次又一次地重演。


然而,正如黑格爾所說:


人類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,就是人類從未從歷史中得到教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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